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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--
背后的远处似乎有闷响传来。似乎是苦因心剑正在生效,或许只是左胸的心脏跳快了一拍。
“第三题...第三题...”
“你...人生中...最大的成就...是什么?最感激...的东西...是什么...?”
方白鹿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升高,细汗汇成大滴的汗水,从后颈流下。
砰...
声响愈发大了,方白鹿脚底隐隐随着震颤而抖动。
只要回答随机抽选的三个问题,这一切便会结束。
他把烟头用指尖弹了出去,整整歪起的衣领:
“是那些愿意陪着我的--”
...
砰!
方白鹿随着意料外的声响转过头,恰好看见隧道的深处亮起了光。
那是种冰冷的白芒,渐渐透进空室里。
砰!砰!砰!
有某种沉重的凶物越靠越近,脚步让他的心跳为之错拍--
幽深隧道中喷涌着滚滚的气浪,一道灰黑色的人影裹挟着尘雾、从中蹿出。
接着,与方白鹿擦肩而过、撞破了静止于空中的镜面。
哗啦!
手机展出的双面镜碎作漫天烟花,每一块碎片中都映出了那飞纵的身影:
她披着碳纤维制成的道袍,表面波状起伏的阴阳鱼将雪般飘散的镜片们撞成碎末、洒到背后。
那是安本诺拉。
方白鹿看见她于空中转过头。半圆型的纯黑面罩上,只有两个酡红的大字忿怒地闪动:
[白痴!]
方白鹿心知,这话该是对自己说的。
狂风慢了一拍,紧跟着卷过周围、成了碎屏幕组成的风暴:
下个瞬间,灰黑的霹雳已越过十数米的距离、冲到了阿塔拉的面前。
还未落地的安本抬起腿、撞上阿塔拉的前胸--膝头直直没进了胸腔里,倒如同胸骨包裹住了那顶起的膝盖。
轰!
两人一同砸进实木地板,木屑与毛刺像吹箭四射、甚至在方白鹿脸上刮出血口。随着那可怖自重与加速带来的惯性,她们在劈拉声中犁出一道长而深的沟壑。那塌陷继续向前延伸--
直到将将抵中丹炉的下方。
啪叽!
玉石凝成的右手伸出,按住那对长角中央的额间、将脑袋直直掼进地面。某种类似于湿毛巾裹着干树枝、随后拗断般的声音冲进了耳膜。
她抬起手,握成拳。手背未干的雨水炸出圆形,骨节中传来震耳欲聋的爆鸣。
轰!
块块木片喷泉般冲天而起。或许是眨了下眼:方白鹿觉得那拳头早就再次砸了下去。
圆形的坑洞出现在了地上,裂纹向周围蔓生。
一次,又一次--
阿塔拉垂在坑外的双腿,一下又一下地随着冲击而绷直、甩动。
尖锐的金铁交鸣在空室中炸起,华彩闪耀的长筒灯管飞出深道、泼洒漫天的光辉。
是[兰草]。
飞剑绕出精确的圆弧,赶上了下一次出拳的节奏--带着无匹的冲击,撞上了安本诺拉的肘后。
乒!
这一拳,方白鹿听见了金属折断的脆响;那圆形坑洞的直径,又向外扩张了一圈。
安本诺拉站起身。无坚不摧的小臂折成了怪异的弧度,连宽大的道袍都遮盖不住。
她一手摘下面罩,夹在腋下:淡金发白的短发被汗液黏在额间,两颊飞红。
方白鹿看着那两汪幽脆的深潭,叹了口气:
“...干嘛又要坏我事?”
安本诺拉的眉头先是拧起,又松开,最后用笑得眯起的双眼回应:
“因为我想。”
她朝脚下努了努嘴:
“别急,还没完。”
...
“啊--啊--”
拖得长长、毫无情绪与声调起伏的人声忽地响了起来。
声音来自于阿塔拉那没穿洞洞拖鞋的赤裸脚掌:
不知何时,五根脚趾向左右偏开、各自黏合,成了两根冲天的犄角。
脚掌的纹路忽地撕裂、绽开,露出四只并排对称、黑金相间的眼睛。
下方接近脚跟的脚面生出条型的结缔组织,接着变得浅浅的妃色、成了双唇:
“还--没--完--还--没--完--”
劈剥剥!
实木地板鼓出长长的肿包,像是有看不见的鲨鱼高高竖起背鳍、从木材中游过。
方白鹿随着起伏的大地险些摔倒,但也避开了从下方飞起的碎石与木片。
嗡!
那带着方白鹿潜下空室的巨掌破出地面,扬起的前臂将蒲团与案几们带到空中。
它活动着五指,接着狠狠张开、直至皮肤绷起。投